【棋魂亮光】追
狂风与暴雨都因你燃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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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进藤，你在唱什么？”
一阵叽里咕噜不知所云的歌声，让塔矢亮被迫从复盘中抬起头，见进藤光戴着耳机作沉醉状，不禁问道。
进藤光从陶醉中睁开眼，笑眯眯地冲塔矢亮招招手，“来，给你听点好东西！”
塔矢亮好奇地凑过去。进藤光摘下耳机塞入他的耳朵，一个略带低哑的男声瞬间灌入，从呢喃低语，逐渐走向铿锵激越。
塔矢亮甚少听流行乐，但也承认，这一音乐风格在情感表达上确实颇具张力。
“我听不懂歌词。”塔矢亮坦言，“这是中国的粤语吧？”曾有香港围棋队来日本交流，独特的发音方式令他印象深刻。
“嗯！是个非常厉害的歌手，叫张国荣！可惜英年早逝——”进藤光长叹一声，很快又打起精神，“给你听的这首《追》，歌词是我最喜欢的，我都会唱了，你听！”
塔矢亮听他用蹩脚的粤语进行全情投入的演绎，微笑了起来，“你说这首歌叫《追》？”
回到家，塔矢亮打开网页搜索栏输入“张国荣 追”，点进歌词页查看日语翻译。
谁比你重要
成功了败了
也完全无重要
谁比你重要
狂风与暴雨 都因你燃烧
一追再追
只想追赶生命里 一分一秒
原来多么可笑
你是真正目标
回想起进藤光说“歌词是我最喜欢的”，塔矢亮盯着电脑屏幕思考，为什么他“最喜欢”？是因为感同身受吗？
他的视线落在“为情为爱仍然是对”“有了你即使平凡却最重要”两句歌词上。
塔矢亮的脑海中飞速地对歌词进行着剥皮拆骨式的阅读理解。
难道说，进藤光找到了歌词中所谓的“真正目标”了？甚至……甚至把围棋都看淡？
当晚，塔矢亮罕见地失眠了。
十二点多，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会儿，他打开手机点进了进藤光的推特。意外地发现进藤光改了性签名——
“狂风与暴雨都因你燃烧。”
正是《追》中的一句歌词。
明明昨天点开的时候，看到的还是一个简单又充满精力的“向前！！！”，很进藤光式的自我鼓舞，仿佛能看到他握着拳头雄赳赳气昂昂向前迈步的模样。
但看着这句歌词，脑海中进藤光的形象却变得捉摸不透了起来。
塔矢亮握着手机的手指不自觉地发紧，心中的不安加重。“你”是否意有所指？
手指已经走在思绪面前，开始给进藤光发信息，“进藤。”
叮咚一声，进藤光秒回，“咦，你也没睡？难得。”
为什么秒回？是因为正好在和其他人对话吗？
塔矢亮被自己的第一反应吓得不轻。在人际关系中多疑，不是他的风格。
“你的推特签名”几个字被他果断删去，改成“睡了，晚安”，发送。
“？？？”进藤光回了一串问号。
手机屏幕暗下来。塔矢亮将头埋进枕头，逼迫自己入眠。
好在有人先塔矢亮一步，问出了他的心中疑虑。
“哎呀呀，‘狂风与暴雨都因你燃烧’，你为谁燃烧了？”和谷义高拍了拍进藤光的背，举着手机上进藤光的推特页面不怀好意地笑，“有情况啦？”
进藤光“切”地一声夺过和谷的手机。
塔矢一抬眼，发现他耳根泛红。
“让我来猜猜啊……”和谷笑嘻嘻地坐到进藤光身旁，夸张地一拍大腿，“难道是那位藤崎明？”
“说什么呢！小明早就有男朋友了！”进藤光怒目而视。
“嗯……那是宫崎？千叶？藤井？……”
和谷张口就来，塔矢亮听得云里雾里。这些人，都是谁？
“和谷，你是不是要把和阿光说过话的女棋手全都猜一遍？这样可不尊重人。”伊角慎一郎在旁笑叹口气，救进藤光于水火，“在中国认识的朋友给我寄了几张唱片，我借给了阿光，这不过是他喜欢的歌词而已。”
“就是！”进藤光把手机“啪”地砸到和谷手掌上。半晌轻轻咳嗽几声，压低了音量，“我只是，只是好奇，那是什么感觉——”
和谷爆笑出声，“哈哈哈哈，我知道了，阿光总算是迎来了青春期的迷惘和冲动！”
“难道你懂？”进藤光脸红筋涨，“你们都懂？”
和谷笑个不停，只有伊角认真回答，“我虽虚长你几岁，但那首歌所形容的感情浓度，我是真的没体会过。”
“是啊，我们迄今为止的人生中，除了围棋，就是围棋，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去体验什么为爱燃烧……”和谷好不容易收起了笑容，开始进入思考状态。
“所以说啊——”
“我懂。”
进藤光的话被一个轻淡却又坚定的声音打断。
三人齐齐望向声音来源，不可置信地瞪着原本一直保持缄默的塔矢亮。
“开什么玩笑，你是我们之中最不可能懂的那个了吧！”和谷提高声量，“别告诉我们你的燃烧对象就是围棋！”
塔矢亮笑笑，“我指的当然是某个人。”
进藤光迟疑道，“……是谁？”
他和塔矢亮现在的关系，虽谈不上多么亲密的知己，但从12岁开始一路的你追我赶，他坚信，他们的目光总是紧紧锁定在彼此身上。可他从未听说过，塔矢亮有狂热的恋爱或者是暗恋经历。
他甚至根本想象不到塔矢亮从棋盘中转移注意力，去花时间约会或者单相思的模样。
也是，如果是单相思，他怎么可能知道呢？他又不是塔矢亮肚子里的蛔虫。
塔矢亮并没有正面回答，而是反问进藤光，“你所想要体验的，是把对方当作第一目标，其他一切，包括围棋，都变得不再重要的感情吗？”
进藤光愣住，挠挠脸颊，“没有吧……我没想这么多。”
况且，会有这样的人存在吗？如果那个人的存在会让自己看淡围棋，那……那不如不出现的好。
“我庆幸的是，那个人和我目标一致，甚至让我对围棋燃起了前所未有的、更为巨大的热情。只不过，对方还不知道，自己也被我当作了重要目标之一。”
塔矢亮一脸淡然地剖白着心迹，场面实在有些诡谲。
和谷咕哝了一句“有够肉麻”，伊角却似乎悟到了什么，眼神一闪，扯了扯和谷的胳膊，低声道，“我们先走吧。”
和谷来不及迷茫，就被连拉带拽地远去了。
进藤光原以为，会因为知道塔矢亮亲口爆料的大八卦而兴奋不已，可此时的他，心情却十分复杂。
“那的确是令人羡慕的感情……”进藤光扯起嘴角笑笑，“不过，为什么不告诉她呢？如果是你的话，不会被拒绝的吧。”
塔矢亮微微歪了头，笑道，“如果是我，为什么就不会被拒绝？”
进藤光不情不愿地拖长了腔调，“谁不知道，塔矢五段代表着日本棋坛的未来，人帅又多金，前途不可限量——”
“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？”塔矢亮失笑。
进藤光忙解释，“才不是我说的！我偷听他们讨论的啦，你早就是公认的最佳男友人选了！哎呀，我的意思是，你不必对表白失败有所担心……”
“我不想知道他们怎么说。”塔矢亮盯住进藤光的眼睛，“我比较在意，你怎么看？”
进藤光又开始不自在地用手指挠脸颊，“我？我怎么看很重要吗？”
“嗯，很重要。”塔矢亮笃定地点头。
行吧……进藤光点头。毕竟旁人看到的只是表象，塔矢亮可能需要一些来自劲敌兼友人的客观评价，以做参考。
“嗯……你这个人呢……”
进藤光发现，自己竟没法像他人一样，直接把塔矢亮抽象为“棋坛未来”“人帅多金”等字眼，他苦苦思索着:
“棋下的肯定是没得说。就是性格差了些，看着彬彬有礼，其实骨子里傲慢得很，不过谅你也不敢在心上人面前摆出高高在上的样子来，否则你再帅再多金都注定孤独终老啦……”
“不过呢，人还是比较仗义的，比如总是帮我这个，帮我那个，这算是一个优点，可以放大一下……”
看着进藤光抓耳挠腮地为自己在未来另一半面前的表现提建议，塔矢亮只觉心中柔软，却又一片酸胀。
他怎么会不懂呢？抛开其他部分不谈，被进藤光用作个性签名的那句歌词，简直是他对进藤光的感情最贴切的写照。
在12岁与进藤光在围棋会所初见之前，他的人生就如一把顺遂笔直的尺子，上面的刻度由每一局棋所标记。赢棋和输棋，的确可以暂时令他产生心情波动，但也不过是暂时。
如进藤光所说，他谦逊有礼的外表下，是对自己极度的自信，这种自信被不在少数的人解读为傲慢。
但这些诟病从未入他的耳，他坚定的视线永远投向前方——父亲，绪方师兄，以及更多的优秀棋士。可他从不怀疑，这些人终将会被自己步步超越，与他们的对弈，也将成为尺子上的一道道刻度，只不过烙下了更深的印记。
在堪称“死水无波”的日本棋坛，他被誉为唯一的希望。他孤独地走在只有他一人的人生之尺上，没有任何同龄人能够并肩同行，他们在尺子之外羡慕地看着他，为他的每一次荣耀奔走相告。
光荣吗？当然。
然而，当棋盘对面同样稚嫩的声音用或萎靡或不甘或惊叹的语气说出“我输了”的时候，他感受到了一种因毫无意外而产生的倦怠。但他告诉自己，这不重要，他的目标在前方等他。
直到进藤光出现。
那么拙劣的执子姿势，却布下了惊为天人的棋局。他初次感受到了何谓“恐惧”。
恐惧之外呢？绪方师兄总是一脸玩味地调侃，进藤光就是他的“引爆器”。
这个人所下的棋，竟那么难以捉摸。在他以为自己追逐着进藤光背影的时候，进藤光却在他身后掷地有声地宣布，他会追上自己。
他头一次回头看。
他亲眼看着一个人是如何以令人惊叹的成长速度，披荆斩棘。像一片阳光一阵风，带着他从未见过的绚烂与蓬勃，一步步走到了自己的身边。
在进藤光面前，他的礼貌面具全然崩裂。残忍地无视，轻蔑地讥讽，毫不留情地批判，他根本没法克制自己在进藤光面前的所作所为。
可他同样会在人前大声维护他，“段位和实力没有关系，请不要认为进藤是初段就轻视他！”
情绪被牵制，本就足够糟糕。更糟糕的是，他发现那把从来笔直的尺子竟不知从何时起已发生扭曲，那些原本简单明了的刻度也不再仅由棋局标记，向来只有他踽踽独行的尺面也不再那么宽阔，多出来的那个人，热烈活泼，吵闹顽劣，总是轻易地点燃他的怒火，以及，更多他从未体验过的情愫。
——与围棋无关的情愫。
第一次意识到的时候，他极尽恐慌，尝尽各种方式来摆脱，可失败了。
在失败了第无数次以后，他颓唐认命。
毕竟，当看着进藤光大声喊着他的名字朝他奔跑而来时，那种无法克制的欣喜和满足，在自己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，就灌满了胸腔。
这种情感，如此煎熬，可又如此令人沉迷。
好在，他还不知道。
但他怎么就不知道呢？
“塔矢，塔矢？”
进藤光的手在眼前晃出虚影，把塔矢亮的思绪扯了回来。
“你都没在听吗？亏我认真帮你分析！”
塔矢亮盯着进藤光怒气值蹭蹭上涨的样子，“你很希望我告白成功吗？”
进藤光也不知道为什么，原本脱口而出的“当然啊”截然而止。
“一半一半吧……你有个那么喜欢的人，作为朋友，我当然希望你心想事成。”
他边想边组织语言，速度很慢，“但另一方面，如果你有了恋人，留给围棋的时间会减少吧，作为你的劲敌，自然不愿看到这种事情发生……而且，想找你下棋的时候，也不能再随时打电话给你……”
塔矢亮干脆地打断他，“那你放心，这种事情永远不会发生。”
夜里十一点，塔矢亮收到进藤光的信息。
“所以说，到底是谁啊？那个人。”
当时塔矢亮正戴着耳机听音乐。因为进藤光，他把张国荣的音乐和歌词都从网路上下载了下来。
他回复：“比起《追》，我更喜欢张国荣的另一首歌。”
进藤光惊讶，“你也开始听张国荣了吗？”
塔矢亮截了几句歌词，点击发送。
饰演爱侣和好拍档
同在风波中升降
若已捕捉星光 那需百世流芳
……
一起走 世上都羡慕
一起飞 我面容骄傲
烽烟四处 仍可跳舞
同认真的想终老
这是张国荣相对小众的一首歌《我知你好》。网路上流传，这首歌的歌词，是作词人对张国荣与恋人唐鹤德多年情感的描绘。
他对进藤光说，“这是我所认可和向往的爱情状态。”
手机屏幕另一头，进藤光把和塔矢亮产生过交集的女性棋手都在脑海中回忆了一遍，仍然找不出头绪。
因为这家伙和女性棋手基本没有产生过交集。
“歌词真好。”他追问，“那么，到底是怎样一个女生？”
塔矢亮能想象到进藤光抓耳挠腮的模样，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“不是女生。”
这句话发过去以后，手机老半天没动静。
过了好一会儿才响起叮咚声。
“没关系，塔矢，我不会歧视你的。张国荣的毕生挚爱也是一个男性。”
塔矢亮嘴角一抽，回复道，“……谢谢你的包容。”
如果是男性……猜测范围就更大了。
进藤光深吸一口气，回复变得字斟句酌，“那或许，你所指的，我只是猜测啊……你别生气……是绪方十段，对吗？”
“……”
塔矢亮差点把手机扔了，但仍然按捺着崩溃回复了一串省略号。
手机开始疯狂弹出消息。
“是和谷？伊角？不会吧，你们也不常交流啊。”
“不可能是越智吧？”
“是日本人吗？如果不是，难道是洪秀英？还是高永夏？”
……
越猜越离谱。
塔矢亮忍不住回复，“你是白痴吗？！！”
在怒意的指使下，他的手指在手机键盘上飞速按动，“这么多年，我追着的人是谁？追着我的人又是谁？”
按下发送键以后，他脑中警铃大作，但已经迟了。
整整一夜，手机再也没有新的消息。
塔矢亮躺在床上，手臂遮住眼。
说得够直白了，进藤不可能听不懂。
他被吓到了吧？
如塔矢亮所料，那天晚上以后，进藤光开始躲着自己。无论何时何地看到他，都只有一个落荒而逃的背影。
多年的相处，塔矢亮早有经验。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，逃避是进藤光的本能反应。
但对策也很简单。
那就是，把他逼得无路可逃。
进藤光看着塔矢亮目光锐利，步步紧逼，惊惶地退后一步，肩背就到了墙上，脑中升腾起“完蛋”两个大字。
“进藤，你今年贵庚？还不知道逃避是没法解决问题的吗？”
进藤光讪笑，“塔矢，别动怒，有话好好说。”
塔矢亮好整以暇地向后退了一步，“好，那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？”
“我现在脑子很乱，你，你容我想想……”
塔矢亮已做好准备，对于他的感情，进藤光的答复无非是接受或者不接受。
但他没想到进藤光第一句话是反问他，“塔矢……你真的愿意拥有一份只能深埋于地下的恋情吗？”
塔矢亮眉头一蹙，“为什么只能深埋于地下？”
组织这些语言好像耗尽了进藤光的能量，他干脆往地上一坐，揉了揉太阳穴，“我本以为，塔矢亮习惯了被众星捧月，他一定也会拥有最受人瞩目的恋情，能登上头版头条，接受众人祝福的那种……但如果对方是我，甚至会影响未来在棋坛的……”
“你在说什么鬼东西？”塔矢亮打断他的话，“在你心中，棋坛是靠私生活论成败的地方吗？”
进藤光忙辩解，“……我也不是这个意思。但是他人的眼光……”
“你很在意他人的眼光？”
“……那倒也不是，但是你……”
塔矢亮也跟着坐到他身边，叹口气，“我想听的不是这些有的没的。”
“啊？”
“你知道我想听什么。”
进藤光将脑袋靠在墙上，目光没有焦点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，“我真的没想到……会是我。”
那天晚上收到塔矢亮的信息以后，进藤光只觉脑袋轰然炸响，心跳快得令他感到害怕，不得不用手捂住胸口，再这样下去，就要因心率过速而死吧。
可那种终于舒了一口气的安心感是从何而来呢？
那种赢过的所有棋局加起来都抵不过的快乐又是为什么呢？
他知道，又好像不知道。
那天，进藤光躺在床上，瞪着漆黑的天花板，彻夜未眠。
“我只问你，你开心吗？”
塔矢亮难得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
进藤光扭过头去，鼓起勇气回视那双从来令人不敢逼视的墨绿色双眸。
眼底闪动着的情愫令他陌生又熟悉——柔软的，期待的，小心翼翼的，以及更多令他不敢深想的，想了也想不透的，更浓烈的东西。
在穿插于棋局间的时间碎片中，在那么多自己不曾注意的瞬间，自己都曾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吧。
面对这样的目光，他根本难以撒谎。
“开心。”他说。
塔矢亮“哈”地一声笑出声来，“那不就得了？”
进藤光愣了愣，也跟着笑了起来。
塔矢亮只觉得，眼前的笑容照亮了多日存积的阴霾，有些画面在脑海中逐渐清晰，飞速掠过——
是十二岁时拉着进藤光奔向围棋会所的那场急雨，是叶濑中学围棋社窗前被风吹散的樱花瓣，以及那么多场在彼此奋力追逐中踏过的秋叶与冬雪。
他终于能够笃定，未来还会有无数个春夏秋冬，能与眼前这个人一起走过。
多年以后。
“哇——简直了！我愿称之为海报级别的狗仔偷拍！”
一张照片在网路上疯狂流传——是塔矢名人与进藤本因坊十指相扣的背影。
甚至在中国的网路论坛上也不乏相关讨论。
“诶，我说……你们觉不觉得有点眼熟？像不像张国荣和唐先生的那张经典的世纪牵手照？”
“真的耶，同样是被偷拍，一人仓皇回头，一人坚定不移地牵着手……救命，太好嗑了！”
“我就说我嗑的cp是真的吧！”
两位当事人都没有为这张偷拍照做出任何正面回应。
更令网友震撼的是，这张照片爆出后的第二天，进藤本因坊很快将推特个性签名改成了“一起飞，我面容骄傲”。
“看什么呢？”塔矢亮从棋局复盘中抬起头，“笑得那么开心。”
进藤光飞快关闭了正浏览的网友评论页，“没什么没什么，复你的盘去。”
但脑中浮现的，却是少年时的塔矢亮，用坚定的语气对他说：
“进藤，我向你保证，你所担忧的一切，都不会发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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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文中小少年们对歌词的理解停留于字面意思，请不要较真。
喜欢亮光，也喜欢Leslie，所以这是一篇出于私心的产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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